聖經不乏主耶穌與不同人同桌吃飯的記述,祂離世前對門徒的最後訓誨,也是在筵席間進行的。吃和煮,可以是很嚴肅的一件事。從來不是烹調高手,但中學時代放學後需要逛街市買菜,洗切妥當,好讓放工回家的父親煮飯,倒也累積不少買菜和當幫厨的經驗。這樣,書架上又豈能沒有食譜、談論食物、餐桌文化和禮儀等書籍?有時候不用煮,只讀圖文並茂的解說,紙上談兵,認識不同食物的處理方式和吃的文化,已教人樂上半天,有時也讓人體會到生命的道理。
去年與弟兄姊妹到以色列旅遊,買了一本相當有趣的書,是有關聖經提及的食物及食具“Food at the Time of the Bible”,由伊甸園講到最後晚餐,彩色印刷,非常精美,更精彩的是最後附有耶穌時代流傳下來的食譜。選了最簡單的一道甜飲Roman Melon,依樣葫蘆做一次,西瓜是主要食材。以色列人在曠野抱怨除了嗎哪外再沒別的東西吃,而在埃及他們卻可不花錢就吃魚、黃瓜、西瓜…(民十一4-16)。當我們今天大口大口吃著西瓜消暑時,有否想過神的子民竟然為了吃不到西瓜埋怨神?!或許今天我們認為以色列人為這等小事向神發怨言很荒謬,細心回想我們又何嘗未曾試過為生活的小事向神發怨言?預備這甜飲的過程倒也簡單,慢火煮且不斷輕拌五分鐘,之後盛起待涼就能享用。但那五分鐘對沒耐性的人來說恍如一世紀那麼長,又不能太大火太用力致破壞食物質感,又不能隨意縮減煮的時間致味道不足,就是急不來,要按部就班,逐樣材料放入鍋。不單烹煮食物時有先後次序,其實連吃和坐席位置也有,一點都不混亂。創造的秩序讓人知道生命有序,在人生不同範疇中運作,叫人知道神的主權,也讓人懂得透過各樣禮序來向神作出合宜和恰當的回應,並表達人對神的崇敬。
看過幾本關於魚的日本漫畫書,可不要小覷漫畫書,有質素的漫畫書也讓人有所學習的。讀到一個故事,有些魚用平常的煮法,無論如何都不太好吃,被人嫌棄,但主角不放棄,他的信念是世上沒有不好吃的魚,他細細考究這魚的特質,然後用另類方法處理,先後加上不同的調味,把魚的特質發揮出來,味道使人驚喜,邊讀邊想能吃上一口就好了。主角藉此鼓勵一個部門主管,「天生我才必有用」,看似無貢獻的下屬,細看他們的才幹特質,安排給他們能盡情發揮的工作,既使員工快樂工作,也能有效地幫助公司發展。讀來讓人感動不已的故事。神看我們每一個不也是美好的嗎?甚至使用我們的生命去榮耀祂。
越來越體會一道好菜往往顯露了煮的人的耐性、心思心機、節制、管理能力、對食物的尊重,對吃的人所懷的一份心意和感情等。神雕琢人的生命也是這樣吧,不能一蹴即就,總有無限忍耐,按著每個人不同的特性來塑造我們的生命,各人的成長步伐或許不一,卻都是祂可使用的器皿,承擔和拓展天國的一員,想起一首舊的詩歌:「……我知誰掌管前途,我知祢握著我手;在祢萬事非偶然,都是祢計劃萬有。」